那里是他们四个人的专属之地,哥哥、澈苏、梵重,还有他自己。那里有哥哥和澈苏日夜相对、联手训练的踪影,还有他和梵重之间唯一的、一个似是而非的吻。
似乎并没在那里留下什么刻骨的记忆,可现在回想起来,那片空旷的机甲演练场却如同最美的天堂,发生过的一颦一笑、斗殴别扭,都带着令人发疯的甜美。
挥手遣走了侍卫,他悠长叹息一声:“叫他进来吧。”
躬身退下,侍女很快从偏厅引进来一个个子不高的红发男人,红肿着眼睛,乌糟糟的头发看上去没怎么梳理。
示意那年轻的糟糕男人坐下,兰斯幽幽叹了口气:“一大早来求见,既然我已经拒绝了你,就该知道进退。"
霍尔男爵家的叁少爷,安迪。
坐立不安地慌忙点头,安迪低声道:“……殿下是宽容的人。”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兰斯淡淡地道,“不自量力的求恳就不用提起了。”
眼眶飞速地红了,霍尔家的叁少爷怯懦而悲伤地垂下头,半晌才带着浓重的鼻音:“我知道……我知道的。没有人能救他,我也没胆量和立场求殿下去帮助求情饶过谁。”
狼狈地掏出手帕,他使劲擦掉冒出来的涕泪:“我只是想求殿下开开恩……假如行刑完毕,皇帝陛下没有特别指示的话,殿下能否准许我帮他、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