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对着自己,他就会时刻像一只紧捂着脑袋缩进沙丘的小鸵鸟一样,只差把他的屁股对准他!
而他实在没有耐心和宽容,来纵容这个家伙再对自己视而不见了!
冷冷地一把抓住澈苏的手腕,他的眼睛微光一闪:“你刚才说拜谢,可你知道你在拜谢什么吗?!”
“不知道。”异常干脆地回答,澈苏低垂着眼睛。
不知道?弗恩殿下眼中危险的光芒更加明亮,冷冷注视着面前神色隐忍的少年:“澈苏,我知道你有时候足够愚笨,所以我原谅你这一次的迟钝。”
他一字字地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想清楚再回答我——你到底明不明白你要谢我什么?”
皱了皱好看的秀气眉峰,澈苏鼻尖有点冒出细细的汗。衬衣袖子下的手腕上青紫未消,现在又被这个讨厌到极点的大殿下紧紧握住了伤处,疼得钻心。
不敢太大不敬地用力挣扎,他悄悄往后轻挣了几下,都依然没能脱离弗恩那牢似桎梏的手腕。
心里又气又恼,他瞪着弗恩,另外一只自由的手在袖子遮盖下,终于忍不住偷偷冲着这尊贵的皇子殿下比划了一下中指。
冷冷地继续攥紧他,弗恩殿下看着他的神情,就像一只已经将猎物逼近了死角的年轻狮王:“想不明白的话,你就永远不必就这个问题拜谢我了。”
澈苏心头一震,终于隐约明白了面前这帝国皇子给出的巨大诱惑和冷酷威胁,看着弗恩,他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