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霍询点头,在近处看她,艳光分毫未减。引得他忽然起了坏心思,捏住了腰间的荷包:“大姑娘从前可参加过军中宴会?”
两人一道往前走着,林希在他身旁,乖乖应着:“未曾。”
他又问:“林姑娘第一次来西州?”
“是的,从前只在舅父的家信中听过西州风光。”
“如此,那林姑娘此番赴宴可涂了防蚊虫的药膏,西州多密林,夜里蚊虫十分毒,若是被盯了,轻则红肿如铜豆,三五日不能消。”霍询侧脸去看小丫头,不动声色地吓她。
果然,她一双潋滟杏眼都睁圆了,跟在一旁的侍女还恰好惊叫了一声:“糟了!姑娘出来时,忘记系驱蚊的香囊了。”
霍询笑起来:“西州夏夜的蚊虫,就算是香囊也难防。”
侍女很是焦急:“这可如何是好啊姑娘?”
月至中天,军营的大门近在眼前。霍询放低了嗓音哄骗小丫头:“大姑娘若不嫌弃,霍某身上倒是随身带着行军时涂的药膏。”
眼下返回只怕是要错过开宴的时间了,林希只得行了一礼:“还请将军借药膏一用。”
“你我之间何须客气。”霍询语气轻快,说话间就极快地伸出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是长年拉弓引箭的人,指上覆着一层粗粝的茧。林希还不及反应什么,又觉得脸颊两边先后一凉,霍询朗声笑起来:“好啦,林姑娘这下便无需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