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予沉默了下,随即轻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你的手,还不知沾了多少血。”
乔文钦皱起眉来,一副不胜其烦的样子,郑予继续道:“除了我,还有谁能忍受你这种浑身带刺儿的人?”
乔文钦面无表情的脸上怒气越聚越深,体内的火烧的越来越旺,他燥热难耐,偏生还要听郑予在这里废话,“我对你没感觉,请你离开。”
郑予忽然凑过来,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狠狠的吻上了红艳的唇,甜美的味道在口腔弥漫开来,他伸手扯开了乔文钦的浴袍。
从香港追随他到z市,十年的时间,这个男人最后用一句没感觉否决了他全部的努力,郑予不是不火大,可对乔文钦,他却无可奈何。
郑予的吻凶猛而粗暴,舌尖挑起他的舌,肆意吮吸,唇瓣被咬噬,轻微的刺痛感令乔文钦体内的火焰猛然窜高,他的手颤抖着,摸到了紧挨着沙发的小桌子。
手指被水果刀划破,他一把攥起,直直刺入了郑予的腰间,刀锋入肉三寸不止。
痛感蔓延到大脑,郑予放开了他的唇,双目暗沉,乔文钦微微喘着,冷声道:“出去。”
郑予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道:“我不相信你会杀我。”
他的唇再次凑了过来,乔文钦手腕一旋,刀刃在皮肉间转动的绞痛感令郑予的心猛然被狠狠一击,那刀子搅得似乎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心,缓缓的,他轻笑一声,哑声道:“你怎么这么狠……?”
“滚。”
乔文钦这么吐出一个字,郑予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用力,十厘米长的水果刀整个没入,本以为乔文钦多少会有点反应,却见他闭上眼睛,“别让我在看到你这张脸。”
郑予默不作声的按住了伤口,站起身走了出去,纵然脊背笔直,却不再见意气风发。
血迹从指缝滴落在地板,郑予开口对悚然看着自己的手下道:“把血擦干净了。”他笑了笑,补充道:“别污了乔哥的眼。”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谭一唯正坐在劳斯莱斯里面看小说看的泪流满面,看到来显之后,他立刻坐直了身子,挂着未干的泪珠,语气恭敬而冷静:“乔哥。”
“给我找一个嘴唇和手形都要好看的英俊男人,十分钟之内带到我这里。”
“是。”谭一唯立刻打开车门下车,话音刚落,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谭一唯面无表情的走进酒吧寻找嘴唇和手形好看的英俊男人,这个酒吧俊男不少,可是手形和嘴唇同时好看的人却很难找,谭一唯一双厉眼雷达一样的在迷离的灯光下搜寻着目标人物。
谭一唯往前走了一圈,刚刚打算放弃的时候,眼前忽然一亮,那是一个满头大汗的男人,身上穿着印着某某酒厂的暗色厂服,值得一提的是那双手,线条分明,骨骼硬朗,看上去非常有力,他抱着两箱啤酒,双手托着最下面的酒箱,时而探头瞧瞧有没有挡路的人,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焦躁与无奈。
谭一唯站定,静静看着他从自己面前走过,径自进了酒吧后面的酒库,他站在那里用了一秒钟回忆起乔文钦的话,再用一秒钟想了想乔文钦的挑剔性格,最后用一秒确定了就是这个人。
周正长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剪着板寸头看上去有些扎眼。看上去憨直纯良,绝对良好市民。
他本来是在花婶儿的酒厂做会计,今天本来都下班了,可是花婶儿说还有一家酒吧的酒没送完,于是周正便当了免费搬运工,休息时间被差来送酒,又是大夏天的,周正不是不埋怨,只是花婶儿在他们家有难的时候帮过不少忙,周正又是个知恩善报的人,自然只有无条件接受。
他所在的古来镇是一个民风淳朴的小镇子,离市区不远不近,大夏天的,他开车开了足足两个小时,问了好几次路才总算找到这间酒吧。
把啤酒全部搬进来花了不少力气,周正把最后两箱酒送进酒库,打算离开这又闷又热的地方,却忽然被人拦住了去路,他定睛一看,对方是个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男人,那男人见他看向自己,便道:“跟我走。”
周正一愣,脸色微微一变。
他来的时候其实还挺郁闷,酒厂的送酒业务员不是不够用,怎么就能轮得上他来送酒了?不过上了车之后就接到了好兄弟付廉的电话:“兄弟,你也被花婶儿给叫去送酒了?就是那个乱死pub?”
周正看了看手上的地址,纠正他:“是riuns pub!”
“管他呢!反正咱俩说的是一个地方就对了!”付廉严肃的说:“你知道为啥送过一次酒的都不愿意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