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不由得自责起来。难道路长川真是来学制作甜品的?那自己一直对他存有偏见,似乎不太好。
这么想,她的态度也软了,说:“那就每周三次左右吧,下班后我们学一个小时。白天呢,有空我也教教你。手艺的事都是慢工夫,没有一蹴而就的,急不得。”
路长川顿时喜上眉梢,想到此后每周有三个晚上和她独处,连连点头应下。
这天晚上,夜未深人未静。
知甜后厨亮着灯,不锈钢流理台反着银光。
“涂够黄油才好脱模,脱模失败只能自己吃了。”楚心指着路长川平日洗的那些小格模具说。
这些模具盘都已经洗净,放在消毒伞下。
路长川伸手去拿。
楚心眼疾手快在他手背上拍了下,警告道:“容器每天都要用来加工食物,没事时不许碰。”
不轻不重地挨了一下,路长川微怔,随后收回手,略有深意地瞅了楚心一眼。
楚心没发现,兀自说着:“餐饮这行,基本功非常重要。到甜品这,往小了说,分离蛋白蛋清,往大了说,打发各种原料。曲奇饼干不成功,很多都是因为黄油没有打发好,不是打发不到位,就是打发过头。”
她拿出一块密封黄油,说:“你不是系统学,我们就想到哪说到哪。今天先认识一下黄油吧。”
盒里的一次性卫生手套没有了,楚心到柜里去取新的。
再回来时,路长川已经把包装打开,正要用手指去戳肥皂块一样的黄油。
楚心快步上前,啪地把他手打开,批评道:“不要用手直接摸。”
路长川直起身,另一手抚上被打的手背,垂眼睨她,发现她额角有个小小的漩,那里的头发不像其它地方听话,总有几根绑不进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