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槽顾芩可以,楚心当然不能接话,她便没出声,车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安静地开了不到五分钟,路长川清清嗓子:“那个……你回哪里?”

楚心忙道:“牛津楼。”

路长川顿了两秒,说:“哦。”

又沉默下来。

这种沉默使车里的气氛怪怪的,楚心觉得自己坐人家车,出于礼貌好像应该主动聊天。

于是她搜肠刮肚地寻找话题,但随着沉默时间延长,似乎怎么开口都很不自然,话堵在嘴里,就像抬起的脚一直放不下。

路长川又清清嗓子,说:“那个……”

抬起的脚终于找到支点,楚心赶紧转头看他,问:“那个什么?”

路长川皱起眉,憋了几秒,憋不出话来。

末了,他提高音量,粗声粗气道:“没什么啊,就是两个人坐在车里不说话,气氛很怪啊。”

听他这样说,楚心倒松口气,原来不只她一个人感到别扭。

有了开端,再说话也就自然了。

楚心说:“今晚给你添麻烦了。”

“不怪你,正常人谁干得过顾芩。你也倒霉,惹谁不好惹上她了。”

楚心笑:“我倒挺佩服她的。”

路长川嗤道:“瞧你佩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