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始终暗着。

他站了一会儿，看着外面的雪花慢慢落在对面的屋顶，在入目所及之处蒙上薄薄的一层雪色，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顾曈急忙转身去捂手机，生怕被文悦知道他睡觉又不关机。

把音量调低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这才慢慢滑了接听，顺便哧溜一下子缩进了被窝：“小易？”

“还没睡是吧？”

“……你怎么知道？”

“猜的。”话音刚落，顾曈就又爬起来到了窗户前，果然看到朗易站在那儿，彼此看不清表情，却都感觉奇异的安心。

“骗人。”顾曈偷笑。

“赶快睡觉，我今天估计要通宵，都好久不见了，我爸我妈也还在下面呢。”

“我这儿都能隐约听到你家的打牌声，也不怕扰民。”

“那我待会儿让他们都小点儿声……”

“不用不用。”顾曈忙道：“我反正马上就睡，听不到的。”

朗易笑了：“乖，晚安。”

“等，等等！”顾曈闷闷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朗易故意道，他的目光穿过飘落的雪色落在顾曈的窗前，猜测他是否悄悄红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