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横,再一横……一个言字出来,柳初语扔了毛笔,活动了下酸痛的脖子。厉宁看去,念道:“言。”
言?厉宁帮黑猫轻轻按捏脖子,一边思索:言什么?言家?或者是某个姓言的人有问题?可朝臣这边并没什么言姓高官,难道是民间或是其他国家的人?书中又是否有什么言姓角色?……
柳初语却又挣开了厉宁的手,跑到了砚台边。她也不管毛笔了,前爪直接在砚台里沾了墨,又在宣纸上开始写:一点,一点,一竖……
厉宁念道:“兑,言兑。”
黑猫身体便是一僵。它缓慢回头,哀怨看了厉宁一眼。厉宁莫名觉得好笑,却忍住了没笑出来:“这个,嗯……”
黑猫生无可恋垂了头,又行去了砚台旁,以爪沾墨。然后她行回宣纸边,开始在“言”字下面划横。厉宁终于灵光一闪:“説?这两是一个字?”
黑猫一脸感动,用力点头!厉宁想了想,心有灵犀了:“说……说来话长?”
黑猫热泪盈眶,猛烈点头。厉宁没忍住,一声闷笑。黑猫愤愤瞪他,厉宁连忙敛了笑,学着柳初语往日的模样,顺了顺黑猫的毛:“既然说来话长,那便不着急说了。你可有回到自己身体的办法?”
黑猫沉重摇了摇头,却是走到书桌边缘,朝床上看去。厉宁明白了,将黑猫抱回了床上。黑猫一跳,踩在了少女的胸前,然后……又开始拿脑袋撞少女心口。
厉宁默默坐回了椅中,观看黑猫表演。就见黑猫撞了十多下脑袋,摇摇摆摆停了下来。缓过了劲,它开始在少女胸前打滚。因为控制不好力度,它时不时就从少女身体上滚下去。于是它改为横向打滚,从少女小腹到脖子。可这么滚了十来个来回,依旧没有动静。
柳初语接连失败,十分泄气。她思考片刻,觉得灵魂这种虚幻的东西,应该没法靠身体的运动将它挪地方,得靠意念。于是她在自己身体一侧坐下,盯着少女心口处,努力集中精力,口中念着:“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