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快雪的眼神称得上是怜悯了:“啊……已经发际线后移了啊?唉,他一定是太操劳了!”
他看着松雪华,眼神一变,宛如长辈一般充满了严厉的爱:“所以你要早点睡!秃头是会遗传的!”
他抓起床头的酒店牌子,啪地一声打在墙边的开关上,光线一暗,只余下一盏昏黄的廊灯。
“喂,我又没说要睡。”松雪华十分不满。
江快雪按住松雪华的肩膀,不由分说把他推倒在床上,严厉地说:“快睡!你想头秃吗?!”
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松雪华呼吸一滞,推了推江快雪:“别压着我,我睡就是了。”
江快雪这才松开他,躺在枕头上,两人的手腕不得不贴在一起,手腕上还带着一团湿漉漉的衣服,有点不舒服。
睡意很快袭来,江快雪的呼吸渐渐平稳,松雪华却是翻来覆去,折腾到了半夜才勉强睡去。
第二天江快雪很早就醒了,睁开眼睛才发现他被松雪华抱在怀里,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登时有些不好意思,推开松雪华坐了起来,支棱着一头的乱发。
两人手腕上的细链子稀里哗啦地响着,松雪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江快雪一眼,坐起来,盘着腿低着头,仿佛是在思考人生。
江快雪低下头张望,发现这家伙闭着眼睛好像是又睡着了。
坐着也能睡,真是厉害。
江快雪靠近他,刚想说话,松雪华的头往下一点,两人的额头鼻子嘴唇都撞到了一起。
来给两人送钥匙的助理还没敲门,就听到房间里一阵乒乒乓乓,发生什么事了?!助理警铃大作,连忙敲门:“江哥!松哥!你们没事吧!我是来解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