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二号追加一些设定,并不会对片子有太大影响。”
“可是严琅是严江的养子,养子怎么可以不跟着养父姓,改成严遥倒是可以,可改成江遥……这样没问题吗?”
编剧想了想,又把江快雪叫过来:“如果要把他的名字改成江遥,需要有足够的理由。”
编剧也是懒,直接把设定上矛盾的地方抛给江快雪来解决。
“名字是他唯一拥有的东西了。”江快雪很快给出答案。
剧本他反复看过很多遍,也试着带入到“严琅”这个角色中去。严琅的经历其实和他是有点像的,曾经一无所有,孤独无依,在养父母家如同一个多余的人,不被需要,这些经历让他更加能对严琅产生共情。
在编剧的剧本里,严琅只是一个沉默寡言、阴沉孤僻的杀手,一个形象模糊的人,但是在江快雪的心里,他在逐渐清晰,丰满。
出生贫穷,父母都是傅家的下人,那时他还不算凄惨,虽然贫穷,但父母给过他足够的爱。直到傅家满门被害,他浑浑噩噩,被父母藏起来,逃得性命,流离失所,又被奸臣严江收养,训练成一条听话的狗,把爪子磨炼锋利,只为了换一块肉吃。
他是沉默的,因为没有人愿意听一个小人物说话。
他是孤独的,作为一条狗,他连命都是主人的。
他唯一拥有的,就是那个父母曾经给过他的名字。
江快雪把他共情后对“严琅”的理解解释给编剧和导演听。他的神情十分认真且有说服力,又补充了一句:“他对严江来说不过是一条狗,严江怎么可能会继续用‘琅’这种美好的事物给他命名呢。”
看导演的样子,已经被他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