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趁着夜晚特意来看一看。
就在江快雪蹲在田边,捏起一点泥土放在鼻端嗅闻的时候,不远处几束灯光摇晃着过来。
江快雪有点诧异,抬起头张望。松雪华走在最前头,身后是跟拍的摄影师几人。
松雪华咦了一声,把手电筒放在田埂边,走到江快雪跟前:“你怎么也来了?”
“我觉得柳明渠施肥的过程应该没什么问题,所以来看一下。你呢?”
“他一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不能让他承受不白之冤啊。”松雪华笑道。
江快雪站起身子:“你闻闻这些泥土的味道。”
他把手心里的土送到松雪华鼻端。
松雪华嗅了一下,沉默不语,拿上手电筒上了田埂,看江快雪还愣着,跟他招招手:“我们都前头去看看。”
这村民堆肥的地方就在田垄不远处,散发着恶臭。两人在肥堆边被熏得生不如死,真不敢想象这两天柳明渠是怎么忍耐下来的。
“这种农家堆出来的肥料氮磷钾等各种营养物质都有,但刚才我们闻过的泥土气味中,感觉氨的含量更高。”
氨气,含有特殊刺激性气味,用乡下厕所的气味来形容会更直白一点。
江快雪也点点头,松雪华的推测跟他想的差不多:“可能那片菜地在施肥之前已经施用过尿素一类的肥料,氮含量太多烧苗了。”
“不应该,地里如果施过尿素,作为主人不可能不清楚。”松雪华跟江快雪在黑夜里慢慢走着,不知不觉来到那户村民家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