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快雪叹了口气,从门向里头张望一眼,跟薛丛说:“那我先走了。”
薛丛讷讷地看着江快雪走远了,挠了挠头,进了门。绕过门廊,松月真就站在院子里晒衣服,没有回头,问他:“刚才谁在门口?”
“江医官,他来找你,叫守门的给拦住了。”
松月真哼了一声:“原来是来找我的,我还当他把我忘了。”
他把衣服晾了,转身大步往走廊去,薛丛叫住他:“松哥,你去哪儿?江医官已经走了。”
松月真顿住脚,皱着眉头:“怎么走了?怎么不叫他等等?”
他有些不痛快,慢慢走回院子里,问薛丛:“他说了什么没有?”
“他只问我你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没别的了。”
松月真垂下乌黑的睫毛,反复琢磨,忽然抿着嘴笑了一下,颇为得意,继续走到院中晒衣服。薛丛叹了口气,跟在他身后:“松哥,咱们那谣言就别再乱传了吧。江医官救过的那些人总背地里骂我,今天还有两个人跑来要揍我。”
松月真横他一眼:“他们打伤了你没有?”
“这倒没有。”
“那要什么紧,你就当练练手。”松月真把衣服全晒了,心情颇好,进屋里倒了壶茶,低声说:“我就是要让他也酸一酸。”
薛丛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小声嘟囔:“哥,你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