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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带人离开,江快雪的爹娘留下来,江父责备了两句,又交代江快雪须得好好反省思过,不要再惹是生非。李氏又叫丫头拿软垫子来给江快雪垫着膝盖,被江父斥责一通,骂她慈母多败儿云云。

待这两人走了,江快雪一人在祠堂内跪着,抬头看着那高高层层的牌位,心中麻木,脸上也呆呆的,一时间想到松月真,心里又是难过。

晚间李氏叫丫头送了些饭食,那丫头打开食盒,把素菜一碟碟拿出来,口中安慰道:“公子,夫人说了,你现在在祠堂内思过反省,不可吃那些荤腥。等你出去了,夫人亲自下厨,给你做扒烧整猪头!”

江快雪嗯了一声,问道:“怎么是你来送饭,阿福呢?”

丫头回道:“阿福没有看顾好你,被老爷用家法整治了。”

她说得习以为常,江快雪却仿佛晴天霹雳,大声问道:“什么?什么家法?怎么整治?”

丫头看着江快雪,笑道:“还能怎么整治,当然是鞭笞五十丢进后山喂鹰啊!”

这丫头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一双眼睛清清白白,看着江快雪,纳闷道:“公子,您脸色为何这般难看?是不是跪久了,身子不舒服?”

江快雪摇摇头,难怪他会头痛,原来是阿福因他受难了!令他难受的是这些人已对这所谓的家法整治习以为常,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江快雪轻轻闭了闭眼睛,对那丫头道:“你先出去吧,我吃完了你再来收拾。”

丫头应声退出去,又探进头来,问道:“公子,外头下雨了,祠堂内有些潮湿,要不要烧点祛潮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