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江快雪拍拍他的脸,按住他脉搏摸了摸。难怪他能靠一只麦秆在水里龟息那么久,他脉搏跳的极慢,显然是有意控制着呼吸频率。
江快雪搓了搓他的手脚,扶着人往前走,直到看不见那个湖,才停下来,找了个僻静处生了火,查看松月真的状况。
松月真身上受了几处伤,伤口在水里泡得泛白,江快雪拿出邝思清给的伤药,给松月真解了衣服包扎。
他拿皮袋子装了水,架在火上烧开,掰开干粮泡进水里,喂给松月真。松月真嘴巴倒是能张开,勉强进了点食。江快雪给他施了针,让他好好休息,松月真很快闭上眼睛。
江快雪一直担心着追兵,时不时四下张望。过了两个时辰,松月真终于醒了过来,他呛了两声,江快雪握住他的手叫道:“阿真?”
松月真看着他,有些动容:“寒之……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一眼四周,一见这四野都是草原,更是悚然心惊。
江快雪见他神智恢复,松了口气,把热水捧上,叫他多喝几口,又拿来干粮给他吃了,补充体力。两人踢灭了火堆,往南方走。
路上松月真简单说了下他昨天和长孙泓被胡人埋伏,他被逼得只能往北逃跑,恰好遇到那个大湖,他躲进湖里,那帮胡人把人追丢了,绕着湖面来回找,没找着人,又一路继续往北,天快亮又打了个回转,倒叫他没办法从湖里出来。
江快雪便也说了他昨天跟邝思清一路往北,接近胡人的地盘,邝思清不敢以身犯险,他要了马匹干粮火把伤药,一个人继续往这边来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