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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快雪见他醒了,扶他起来,端茶递水,又见松月真询问他,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

松月真多么通透的人物,一听便明白了,说:“邝思清因为之前没认出你来,深恐得罪了你,所以才想在你这里打点一二。你也莫要怪他,在官场上只能多想少说,不然若是得罪了人,他的仗也不好打。”

江快雪袖着手,仍有些烦恼:“他送阿福贵重东西,还是叫我不舒服。那匕首该超过五百两银子了吧,算得上行贿了。”

松月真看着他无奈失笑:“他不了解你,待跟你相处久了,就明白不该像待冯盼那种人一般待你了。”

江快雪这才点点头,又问道:“我叫阿福把匕首还给他,他会不会多想?”

松月真嗯了一声:“这个不妨事,一会儿席上喝几杯酒,感情便热络了。”

“……他说要给我们接风洗尘,我已经拒绝了。”

“待进了城,我来做局便是。”

长孙泓进来,松月真又令他去开导阿福。这二人地位相当,说起话来也方便。他又休息片刻,四人便一起进了城。

邝思清已叫人去驿站,把两人的行李取来,一起送到城中。城中早已得到消息,已在官署候着了,见了两人,原布政使便把一应事物都交割清楚。

晚上松月真在城内做东请客,把府衙内原布政使、知府、同知、原提刑按察使以及都指挥使邝思清一起叫上。

松月真看着不食人间烟火,其实对这官场的一套规则早就玩的通透明白,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席间有他在场接茬递话,江快雪也不知不觉说了许多。果然如他所言,席间喝两杯酒,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感情便热络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