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快雪想了想:“其实以前臣并不懂杏林岐黄之道,乃是一夜之间学会的。那一夜臣做了一个梦,梦中一晃几十年,臣跟着一位姓顾的大夫,学了许多年……”
他说到这里,又想到以前和松月真在一起的时光,真是美好的恍如梦中。
江快雪不禁唏嘘感慨,心里难受,几乎又要哭了,唉,果然是人上了年纪,就容易动感情。
皇帝原本还想斥责他胆敢在君前戏言,可见他一副真情实感的样子,不禁又疑惑了,难道江卿说的都是真的?
待江快雪离开,皇帝便着人去调查一番,过了几天密探回报,江快雪无论是之前在淮安老家,还是来了京城之后,都不曾听说他会歧黄之术。有一回他的小厮闹肚子疼,江府还是从外头请的大夫。
皇帝一时间也是奇怪,虽然江快雪的解释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但密探也打听不到江快雪究竟是从哪儿雪的医术,说不定这是真的呢?是老天的意思,上天开恩让他再延命一年,好为垂髫幼子把路铺好?
他心中惊疑不定,仍旧让密探盯着江快雪,但凡他有一点异动,便立即来报。
“一夜之间忽然便学会了医术?”松月真看见这份奏报,不禁深感荒谬,荒谬到令他觉得可笑。
“听人说,他为陛下施针之后,陛下吐出不少污血,人也精神多了。难道之前此人一直在藏拙?”徐阁老早听说了寝宫之事,只觉得整件事都十分荒诞不经。
“绝无可能。”松月真想起之前江快雪那混不吝的模样,便心生厌恶。哪有人为了藏拙,要这般抹黑自己的。
“定是巫蛊之术,学生这就去查。”松月真告别座师,出了徐府。天色已经黑了,他回到府中,换上一身夜行衣,悄悄潜入江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