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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大夫叹了口气,一副十分遗憾的模样,松月真愣着了足足有十秒,忽然站起来,把凳子都带翻了。

见他如此失态,江快雪连忙抓住他的胳膊,免得他一时激动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来。松月真神经已崩到了极限,就在美国大夫给他“判死刑”的那一刻,那根弦终于断了!

他已经被那个光明的世界彻底地拒绝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今后要永远活在这无趣而乏味的黑暗里,那么他的拼搏他的努力,又有什么意义呢?!

努力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样一个可笑的结果吗?!

他记不清自己做了什么,只记得自己狂跳的脉搏和眩晕的大脑,他的身体近乎疯狂,却被人紧紧地按住,耳边的嗡鸣声盖过了整个世界,一切都是黑暗的,黑暗的,该死的黑暗的!

等到他清醒过来,力气已经在刚才歇斯底里的发泄中消耗一空。

有人还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是这个人夺走了他的光明和梦想,也是这个人,紧紧地抱着他,抓着他,承受他的怒火和发泄。

而他已经对这个人恨不起来了,松月真想笑,却又想哭,事到如今,他就像一截燃烧殆尽的木头,剩下的只有那黑色的灰,他已经没力气再去谈爱或是恨了。

“松先生。”江快雪担忧地看着他:“您好一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