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郧弘青无疑是惊讶的,他以为,他大哥至少在身亡之前扮演了一个慈爱的父亲角色,毕竟那个悲伤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郧昀至少有八九岁大了。
即使是健忘的孩童,也会记得八九岁的时候令他印象深刻的人,但是郧昀却说没有见过他。
“那么,你一直是跟林女士住在一起的?”
“妈妈?”郧昀听到林这个姓,领悟到郧先生问的是谁,“我一开始是跟妈妈住的,后来搬去了小姨家里。再后来……嗯,她去世了。”
郧弘青知道这个消息,却并没有将林乐英的去世和郧昀联系起来,郧弘扬是一个没有长性的人,在自白喜欢林乐英之前有过很多追求者,喜新厌旧不足以说明他的性格。而林乐英直到逝世,新闻报道的都是未婚无子的状态。
现在的状况令郧弘青没由来的带起同情的目光,他的侄子在家族不知道的情况下出生、成长,变成一个乐观又积极的人,和他母亲是一样的。
郧弘青说:“郧昀,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提出来。”
郧昀很不喜欢这样的话,他意识里,除了姓氏和所谓的郧家没有任何的关系,现在,在他完全拥有自主权之后,郧家人却希望他提出条件,补偿郧家人长久以来受到折磨的良心。
郧昀不会做这种好事,他说:“我很感谢郧先生之前对我的照顾,我现在完全能够自食其力,所以不需要任何的补偿,也没有任何的困难。”
他的语气有点生硬,带着一股压抑的怨气,那是十几年来受到小姨影响被左右的观念,不跟郧家人发生关联,是他最后的底线。
郧弘青不太了解年轻人,他说话和处事都是站在他能够接受的角度,看起来,郧昀并不接受。
他有点为难,他没有孩子,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循着他开始的想法问道:“那好,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