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谈了一会别的事情,饭也吃完了。餐后甜点和水果端了上来。
大家终于不能再刻意不去提起那件最重要的事情。沈夕佳主动对两个儿子说:“你们应该都知道了,我想离婚。”
宋若拙猛然用拳头一砸桌子,杯盏都一跳。他虽然已经六十岁,但是这一砸,仍是压迫十足。
虞泽一下子绷紧了背。如果可以,他真想立刻把这一切现在就告诉宋彦——他在这里受的是什么罪啊。
宋奇低声说:“爸。”
沈夕佳面色平静,恍若不闻:“我已经……”
宋若拙说:“你是因为我,才能有十亿身家,因为我,你才有自己的品牌产线,因为我,你才做得了医院的名誉院长,大学的名誉博士,慈善机构的会长。”
沈夕佳说:“我们真的要重复循环吵这些话?”
宋若拙的脸扭曲了,他的愤怒渐渐变成另一种冰冷的快意。虞泽一声不吭,他很想夺路而逃,但是所有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他只能代替宋彦坐在这里。
宋若拙对身边的人吩咐:“带上来。”
保镖立刻转身去了。不到一会儿,两个高大强壮的保镖把一个人拖了上来。
虞泽一下子转过头去,他不敢细看那个人。因为那个人浑身是血,瘫软在地。虞泽已经大致猜到了这个人是什么人。
沈夕佳一下子失声:“赵医生!”
她面色苍白看向宋若拙:“你干了什么?”
宋若拙起身,伸出脚尖踢了瘫软的人一脚:“我还没有干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能干什么。”
他看着沈夕佳说:“我可以把他从这里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