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买的,”温元嘉说,“可能是老奶奶自己织的。”
“我能试试么?”
“当然,”温元嘉乖乖点头,慢吞吞补充,“好的。”
邢烨小心套上一只,他手掌太大,温元嘉戴着松垮的东西,被他完全抻开,他活动手指,五指来回弹动:“很暖和。”
“当然了,”温元嘉说,“很厚的毛线。”
邢烨不知想起什么,对那手套爱不释手,一会摘下一会戴上,半天舍不得放开,温元嘉来回观察,试探开口:“喜欢的话,送给你了。”
“那怎么行,”邢烨动动手指,狡黠笑笑,“这都欠你这么多了,再欠下去,不知道用什么抵债了。”
用你自己啊。
温元嘉在心里回答,那声音像初生的幼苗,被露水滋润几滴,疯狂肆意生长,枝丫向上拱起,顶|开喉管穿透舌尖,在眼前开出白花。
那声音太急太响,似爆开的鼓点,要冲出理智的束缚,后颈腺体蹦跳,那种电鞭似的感觉又回来了,脊椎动弹不得,呼出的气都是烫的。
邢烨吸吸鼻子,拧眉左右看看:“薄荷味······你闻到了吗?”
温元嘉不敢动了,甚至不敢掐住腺体,他强压心跳,舌底弹动,硬邦邦转移话题:“没有没有,什么都没闻到,那个,手套送给你,你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