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玲站在四合院微敞着的大门前,意思意思地敲了敲门,就走了进去。

内院里,张裕老先生正皱着眉看着抿唇不语的张皓,余光瞥见西玲,倒是笑了笑,又指了指书房,直接说道:“回来了就先去做功课。”

西玲朝张裕老先生行了晚辈礼,也没二话,干脆地去了书房。

“馅饼,你没事吧?”西玲看着突然出现的馅饼,口吻温和。

“嗯。”馅饼背对西玲坐在书桌上,闷声闷气地说道:“你要是不高兴,可以跟我发脾气的。”

“因为你突然消失的事?”

“……你其实没在生气,对不对?”馅饼问得委屈。

“不对,我很生气。但是,在看到你出现后,我就只顾着高兴,忘了要生气了。”西玲静静地看着银狐仓鼠圆滚滚的背影,有些无奈地搁了毛笔,这只饼怎么就被她越养越娇气了呢。

她要是说她没生气,这只犯矫情的饼就该哭出来,觉得她不在乎它了。

馅饼不自在地动了动,又扭了扭,转身就扑到了西玲的颈边,小声说道:“那我也不跟你生气了,你喜欢当爱做赔本买卖的金手指就当吧,我会支持你的啦。”虽然它旁听了总首长讲古,知道了西玲在做的事才是正确的,但它还是缺少代入感,来理解这种许国以七尺之躯负重前行的使命感。

如果曾经的西玲,不是军人就好了。

“……”西玲挑了挑眉梢,指尖抚过馅饼的动作轻轻柔柔地,眼底却盛满了无奈,这只饼,到底是怎么就认了死理,觉得她是一直在吃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