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但我需要找到那个讨厌的祝长生确定一下。”馅饼咬着小爪子,疑惑地歪了歪头。

西玲点了点头,随着神色麻木的教徒们走过了一个又一个街口,看着他们虔诚地双手握在胸前,迈着仿佛丈量过的步伐,绕着北漠市的市中心朝拜。

这是一种用身体上的艰辛来换取精神上的优越感的行为,西玲无法体会这种情感,她旁观了一会儿,在注意到了数十名伪教徒之后,就离开了。

路过的广场正在举行新加入的教徒们的入教仪式,西玲驻足观察了半晌,蹙了蹙眉,眼底划过抹厌恶之色。

“他们在干嘛呀?他们做得那些动作好搞笑啊。”馅饼觉得那些将手高举过头顶,又在胸前握紧,继而蹲身跪地高呼真神的教徒们看起来疯癫又痴傻,而在一大片人一齐做同一个动作的时候,更有种莫名的喜感。

“他们在利用不断重复的动作和语言,强调严苛的纪律,使新加入的教徒做到服从命令,并在潜意识里消除个体意识,让他们服从集体意识,再利用教义洗脑,进一步统一思想,排除异己,最终使新教徒也成为绝对忠诚于真神的合格教徒——像极了二战期间的白鹳国()极端民族主义党的异化版。”西玲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刺骨的冷意,转身展开空间,朝着祝长生的方向走去。

“这样就能让他们相信真理教的真神了吗?”馅饼不解地问道。

“有时候,当谎言能让他们安心入睡、能够给予他们生存的意义和价值的时候,谎言就是真理。”

很快,西玲就找到了祝长生。

被改造后的宴会大厅里,一身白色长袍的祝长生看起来圣洁又温柔,西玲又扫了眼他身边站着的女人,她应该就是甄奈所说的能够操纵他人意识的异能者了。

“馅饼?”

“祝长生身上有和属于混乱力量的魔气同源的灵气,和逸散在北漠市里其他教徒身上微不可察的灵气不同,他身上,有灵物。”馅饼晃晃悠悠地凑近了祝长生,嘀咕着:“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