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是这样说的,可宸妃仅是一日接一日地站在宫楼高处望着东南方向,渐渐再少去看太子,就只是郁郁地望着远方,像是困在宫中的雀鸟。
而李忆回在那日刺杀失败后,他便将东月刀交还长老,再不过问东平郡后人的事。
西域东平郡后人唾骂他,他也不在乎,只是待在京城,不时入宫蹲在歇春殿的飞檐角看看东南方。宸妃看不到白栀,他也看不到梁都。
再后来,太子抗旨不纳侧妃,宸妃出言维护,而后呕血病重。
云鸿帝日日来看完,但宸妃始终不见好。云鸿帝不在的时候,宸妃就不顾宫人阻拦,即使不能下地也要上宫楼高处望着东南方向。
李忆回放倒了所有宫人,再一次问宸妃:“你想去梁都吗?想看白栀吗?我可以带你去。”
“我想走啊。”宸妃躺在软塌上望着东南笑了笑,“但是我走不了了。”
“我要葬在一个不爱我的男人的墓中……”
“远离我的母亲、父亲……”
宸妃又问了李忆回一次:“李先生,东南郊山的白栀你去看过了吗?”
李忆回告诉她:“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