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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我们还没输……我们还没输……”珍太妃跌跌撞撞地朝扶栏处走了几步,遥遥望着郦行宫外。

而在郦行宫外,两军阵前,京渊和京钺正面对而立。

他们已战过数轮,两人身上都负了伤,可仍然未分出胜负——但之所以未分胜负,倒不是京渊打不过京钺,而是他并未下死手。

只是他们的模样被外人看在眼里,更像是不死不休的宿敌,哪有半分父子亲情可言?

京钺吐出一口血沫,面容阴鸷,笑道:“京渊啊京渊,我是你父亲,可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何会如此恨我。”

“这话我倒是想问问你。”京渊眼里没有一丝感情,只是勾起唇角,反问京钺道,“你既是我父亲,又为何要如此待我。”

“我待你不好吗?”京钺摊开双臂,扬声道,“你是我京钺的儿子,是大萧镇国大将军唯一的儿子!生来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今日我兵变若成,我是皇帝,你是太子,我们可一同坐拥大萧江山!我待你到底哪里不好?!”

“你待我好,便是要我服下谢皇恩!你待我好,便是要母亲终日折磨我!你待我好,便是在我面前杀了母亲!”京渊双目赤红,也厉声回喝京钺道,“你待我好,便是生出一个杂种,等着杀了我之后,用来延续你那可笑的血脉!”

没人知道,其实在京渊还小的时候,他其实并不恨京钺,他只是奇怪。

奇怪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端来毒药让他服下,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要他学着如何杀人,学一些他身为镇国大将军的儿子,根本就不需要学的一些东西。

他若是学的不好了,或者是不想学,便会遭到母亲的痛斥和鞭挞,那时整个将军府中,只有京钺会对他好,会在他被母亲训斥后安慰他,给他玩具,或是点心。

只是那些玩具和点心,他都没能碰过。

后来,在他七岁生辰的时候,京钺告诉他,说他专门为他准备了一份生辰贺礼,他满心欢喜地和京钺一起进入内室,看到的却是被绑在受刑柱上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