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虽不大,却足够引起院外候着的守卫的注意了。
在守卫进来的瞬间,戚弦衣也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身前的岑温言推开。
“殿下!”
那几个原本被支了出去的守卫,一进来便见到自家殿下先是将岑温言推开,接着还未来得及反应时,便看见长公主钗钿礼衣的身前,逐渐被鲜血浸透。
几乎就在瞬间,整个上衣全部染红。
戚弦衣手压在自己胸口,倏地跌坐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原本被她推开的岑温言,在看到守卫来了之后,在那几人没来得及上来擒他时,便将手中尖刀调转方向。
“这一世就是个错误,我们还能重来的,弦衣,我等你。”
他说完后,手下用力,早已布满鲜血的尖刀,便被他一同样的力道,猛地扎进自己的心口。
全部没入。
他没对自己手下留情,下手比之方才刺戚弦衣时更狠根深。
那几个冲进来的守卫,原本是想将他拿下,眼下见状都被惊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此时,原本安静的院外,响起凌乱的脚步声。
几个守卫才如梦初醒,不再去管岑温言,而是互相看了眼,接着决定叫人难去请侍医。
只是还未走到院门处,便见到一个人影如风一般地疾步走进来。
“弦衣!”
那人身着玄色常服,越过了那几个守卫,直接走到戚弦衣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