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压下心中一直在干扰他的声音后,他缓缓开口,“方才想事情,岔了神,皇姐没有被吓着吧?”
虽然瞧不见自己的模样,但他也猜得出来,方才的自己只怕狰狞得吓人。
“无碍。”戚弦衣摇头,接着道,“只是我瞧你似是不太好,可是近来有什么事的缘故?”
她说着思索半刻,接着便要开口将殿外的孙渝唤进来。
“皇姐!”戚逸明在她要开口之前拦住了她。
“我叫孙大人来,问问你的情况,既然你不愿说,旁人总归是会告诉我的。”
“没事的。”戚逸明道,“不过是这些日子政务繁忙,夜间睡得少了,一入睡便又被梦魇住了罢了,不是什么大事。皇姐莫要再惊动了旁人,若是叫朝臣知晓,又是一阵风波了。”
身为大衍皇帝,他的身子但凡有一点不适,都会叫朝野上下悬心,尤其是眼下后位空悬,他又尚无子嗣。
戚弦衣闻言,觉着是这个道理,因而便也打消了叫孙渝的念头,只是看着对方,语带关心。
“便是政事繁忙,你也要自己注意身子,若是因着勤于朝政而伤了何处,反倒得不偿失。”
“皇姐说的是,朕日后会多加注意的。”
戚逸明应了句,也不为自己辩驳。
此时,殿外忽见一内侍进来。
“陛下大安,殿下大安。”那人躬身行礼,待戚逸明说了可字后方道,“午膳已备好,请陛下同殿下移步。”
原来在戚弦衣未进宫前,戚逸明便吩咐了殿中省尚食局备膳,为的是留她在宫中待得久些。
因而眼下一听,戚弦衣便也没多问,正准备起身离去时,又听得身后的人发出一道短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