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她并不在意自己的话,反而又催了暮夏二人去替自己收拾东西后,岑温言心下愈发郁燥。
他垂在宽袖中的手紧紧握起,将一切情绪压下后,方缓声开口。
“殿下,我适才说的都是心中的话,我不会离开公主府。”
戚弦衣听后眉梢一挑,正要开口,便听得一旁的柳妍妍先一步道:“殿下,臣女、臣女身子不适,先行告辞了,还望殿下见谅。”
语毕竟也未等戚弦衣说话,便忽地将撑在椅子上的手收回,接着疾步往外走去。
不过片刻,对方便已经消失,唯余屋外匆匆步子声。
而被留在会客厅内的两人都有些未反应过来。
只是戚弦衣回神的快些。
“想来是因着你方才的话,叫她心中不好受了。”她看着跟前的岑温言道。
岑温言抿唇:“我原同她不过就一面之缘,无甚深切的关系。”
戚弦衣不置可否。
“先前那些日子你的表现可不是这样的。”
“殿下!”岑温言实在不想再听对方将那些话再复述一道了,因而略提高了些声音,接着沉默片刻,才缓缓道,“若我说,先前那些事并非我所做,也不是出自我之本意,您可相信?”
“嗯?”戚弦衣闻言勾唇一笑,“这便有意思了。自本宫将你从后巷带回后,这一个月来,你所做之事都是你自己亲自所为,眼下又这样说,难不成是有谁逼你做的?既如此,那你便说出来,本宫倒想瞧瞧,是谁有这样通天的本事,竟能瞒过本宫,在公主府要挟本宫要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