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牙白色的直裰,眼下已经被染上了鲜红,那血色还在逐渐蔓延开来,瞧上去十分触目惊心。
岑温言果然如自己所说,那日被拒之门外后,之后便日日都会来求见,只是戚弦衣从未松口过。
就连那日后听得会平院的小厮来回话说岑温言腿上的伤不知为何又撕裂了,需要再继续休养才行,戚弦衣都没有过多反应,只是打发了人告知孟元忠,让对方看着安排。
孟元忠自然是安排的极为妥当。
只是便是去替岑温言诊治的侍医一再提醒,说他不能再这样不顾腿伤出去,可对方动并不理会。
仍旧日日都来,即便戚弦衣从未同意见他。
倒是春暖同暮夏,见对方这样,心中担心自家殿下会因此心软,便隐晦地提醒,说眼下这样日日都来,反倒不利于岑温言腿伤恢复,倒不若将他放出去,安排在一处清净之所,再叫人好生照料,用不着多久就能渐渐痊愈了。
这其实是个好建议,但戚弦衣并未采纳。
“无碍,他愿意来,让他来便是了,横竖本宫偌大一个公主府,养一个伤患还是养得起的。他既进不来,便也打扰不到本宫,无甚影响。”
她话说的随意,但听在春暖同暮夏耳中却又是另一层意思了。
她俩弄不清楚戚弦衣这话的真实想法,可在她们听来,这便是不急着让岑温言离开的表现。
便觉着是不是她真的心软了。
因此两人还在想该如何做,甚至连将此事告知陛下的想法都冒出来了。
只是还未待她们付诸行动,公主府上便来了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