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院外同岑温言说,就说本宫目下尚不得空,叫他先回去。”

“殿下……?”那小厮未料到她会这样说,便愣了一愣,戚弦衣见状便叹了口气,不再看他。

“暮夏。”她对暮夏道,“你去吧,将本宫的话告诉对方,叫他日后也不必再来了。”

暮夏是知道自家殿下眼下已经对岑公子没了兴趣的,因而听得这话,自然高兴,应了声后便福身退了出去。

而那小厮见此情况,便也识趣地躬身告退,也离开了此处。

很快,寝室内便只剩下了戚弦衣一个人。

想着方才暮夏说的话,戚弦衣指尖在一旁的炕几上轻点着。

她面容瞧上去并未有什么多余表情,只是眼中的神色变得有些莫测。

而另一边,从寝室中退出来的暮夏步履匆匆地走到院外。

此时方才来求见的岑温言尚站在那里。

这几日天气愈发热了起来,常常是一大早,便能叫人觉着闷热不堪,更不论眼下已近午时,日头渐渐上来,天边没有一丝云彩遮挡,强烈的日光直直打下来,更显灼热。

岑温言站在长公主寝居的院外,身旁并没有任何可遮挡的物件。

他身着牙白色直裰,身材颀长,气质儒雅。因为没有遮挡,如玉的面上细密的汗珠渗出,颊边的发梢被浸湿,紧紧贴在面容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