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屋子中也并未好到哪儿去,可也比在屋外无处遮挡的好。
只是因为祁温瑜不曾起身,一直窝在那处不动,旁的人便也不敢轻易动弹,生怕自己带会儿因为不留神,若是不小心踩到什么东西,发出点声响,惊动了对方便不好了。
因而祁温瑜不动,旁的人便无一人敢起身。
而趁着眼下天色昏暗了下来,原本不敢看向他的众人,此时都偷偷侧了眼神去偷瞄一眼。
心中祈祷着,对方能因为觉着院中朔风太冷,而从角落处离开,回到房中,这样他们也能跟着一起去回去,不必在此处挨冻。
可对方却不遂他们愿。
及至有得人都被冷得一直打摆子了,那坐在角落的祁温瑜却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就那样安静坐着,连身子都不曾挪动半寸,仿佛这凌冽的寒风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一般。
破败的院落中,除了先前受伤那人低低的□□声,便唯余呼啸的冷风了。
正当众人心中祈祷着对方早些起身离开时,原本寂静的院外却传来了嘈杂之声。
仿佛有许多人在往这儿走来。
众人听后,心中都是一愣,还未回过神来时,便听着沉重的脚步声,接着便是许多身着玄甲,手握佩剑的领军卫走进了院落中。
众人一瞧,便知晓这是有大阵仗,因而纷纷下跪拜服。
那些人身边还跟着一个人,定睛一瞧,却是先前那前来传话说要修缮神殿的黄寅。
他跟在领军卫身后,身子微微躬着,显得十分谦恭。
此番领军卫前来是为了捉人,可奚官局平日里来着贱籍聚居之处的人不多,因而谁也不知道领军卫所言的那人是什么模样,唯有黄寅,来得次数多了些,便自荐着跟了来,说自己能够帮到领军卫找人。
一行人于是紧赶着往此处来。
“先前说的那名唤祁温瑜的人在何处?”进了院中,领头的那领军卫不看跪了一地的人,也不看身后的黄寅,只是冷着声音道,“我等还要带了人去观澜殿回话,你且找得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