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赔?”

“随你。”

“你忽悠过要给我唱歌,今晚才听到。”

“你要听,我就唱。”

“那你唱。”

顾池抬眸扫了一眼校园,“寝室已经关了,去rabow吧。”

许燃心里闷闷的,没什么笑意地勾了勾唇,“行吧。”

沸腾过后的校园显得格外的清静。

两人一起走出校门,打车往rabow去。

有很多话想问,又不知道要怎么问。

沉默地到达raboe今天依旧没有营业。

顾池走到常坐的天台卡座,又走去后面的乐器陈列架,拿了把木吉他。

卡座宽大。许燃看他真要弹,安静地窝着等待。

各种现代化的降温通风系统让里面的空气清凉舒适,男生坐在对面,低头调整着琴弦。

他领口第一颗扣子没系,露出锁骨中间分明的凹陷和一段银色的项链。

很快,顾池开始唱歌。

木吉他的声音柔和,男生的嗓音也清淡,一点不呱噪。

昨晚没睡,现在时间也挺晚了,许燃听着,犯困得厉害。

但脑子里还在想霍炎以前说过的那句话,“音乐的意义,为你生命中沉默的那个部分,找到宣泄和归宿。”

原来,宿阳从来也不像霍炎。

反倒是顾池,才是真正纯粹的自我表达。

在吉他停顿的一个间隙,他终于开口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池把吉他搁在旁边的卡座里,往前靠近,在一个能看清彼此每个细微表情的距离停下,神情认真地凝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