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发着怔,听见身后传来了女士们的尖叫声,也有男声在喊。回头的那一刻,他听清了男声喊的内容,“ 军团长!!!”
一双双眼睛热切的注视下,晏南一身裁剪精良的定制西装,肩宽腿长地穿过人群走来,一举一动抓人眼球,每一步都像是擒住了黄昏最美的光。全场静得掉针可闻,没有人眨眼,连呼吸也已忘记,他像神明降临人世,瑟西亚一天中最为绚烂的天色也成为他的陪衬。
雪兰想到了导演的话,“我们一定能拿奖”。
是啊,当神明踏光而来,人类无以为报,便只能赞美了,把守有的荣誉尽数献上,只希望神明能因此开怀。
雪兰控制不住自己加快的心跳,血液在身体里狂奔,连同着肾上腺素一起唱起战歌,鼓动着他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两秒后,他跑了起来。
在满是器械的场地穿行而过,天台上的风吹散了他的衣襟,他也顾不上半分,一路越跑越快,燕子般落进了那个怀抱。
军团长并不在意周围的目光,见他跳上来,便将他接住整个抱了起来。雪兰像是没有重量,轻松地被托住了,宝石般被他珍贵地拢在怀里。抱好了他便继续向前,朝着拍摄的天台边走。
雪兰搂着他脖颈,贴在他耳畔说悄悄话,“长官这么张扬,干什么来了,不会是演我老公吧?”
晏南很低地笑了下,回说:“我本来就是你老公,演这个不是正合适。”
雪兰心里的情感如大坝泄洪,表面却仍安静伏在对方肩上,继续问道:“大英雄,你是不是胁迫了编剧?”
“没有,”晏南的声音清泠而磁性,听得人心里发痒,“我什么也没说,只说夫人在这,要来探班,他们主动改的。”
雪兰将唇亲在了他耳骨上,吹着气地说了三个字 “不要脸”。
军团长又笑了,没反驳他的话,来到天台边将他放回地上,刮了下他脸,向着导演示意他们准备好了,可以开始。
导演用喇叭催促众人准备,天台上看得失神的工作人员这才重新捡起手上的工作,打光的打光,摇机器的摇机器,短暂陷入瘫痪的剧组重新恢复了高效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