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雪兰出来,子都收起晶体板,起身走过去拥住他,垂首跟他交换了一个吻,放低声音说:“我现在去,上床等我。”
子都离开后,雪兰先去检查了晏南。他自己也说不清这种不放心是从何而来,但还是将晏南衣服脱开,认真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他甚至数了晏南颈部、手背和手臂的针眼数量,确认没有多出一个,全身皮肤上也没有出现任何令人怀疑的痕迹,才带着无法彻底消散的疑心将衣服重新扣好,帮他盖上被褥。
当子都出来时,雪兰已上了床。他阖眼躺在晏南旁边的床上,面对着对方侧躺着,缩在雪白的被子里,只漏出小半张脸。他一动不动,呼吸均匀,像是已经睡熟了。
他的确太累了,下午子都破开杂物间的门进去时,用来抵门的柜子翻到在一边发出了一声巨响,那么大的动静也没能惊醒他,熟睡得像一只缺觉的小猫,黏在失去意识的军官身上,贴着他轻轻呼吸。
放在浴袍口袋里的手中还握着那管粉色的药剂,如今子都却不舍得用了,不想惊扰了难得放下戒备休息的心头宝。
将立灯调暗,他换上睡袍,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向着对方的背影挨近过去,手顺着其手臂寻下,想将人手兜在掌中抱住他,却在触到手部时静住
对方蜷缩收紧的手掌中正牢牢攥着两根手指。
浑身血液冷下。原来如此,他心里想着,能让对方如此熟睡的不是他的存在,而是另一张床上平躺着的那位无知无觉的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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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灯还亮着,隔着眼皮也能感受到亮度,雪兰故意为之,他想着要等子都,也想着要看顾晏南,并不想就此睡下,但不知何时开始,眼皮上的亮度渐渐无法感知,意识像一片轻飘的羽毛,慢慢沉入了黑暗。
睡袍被人解开时,他只有隐约的感觉,意识还缠绵在梦中,后来感知到异物入体,在他体内抚按翻转,他仍是没醒,下意识夹紧了腿。
一只温热的手将他腿根分开,插在他体内的异物并未退出,反而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开始前后进出。
身体渐渐开始发热,唇瓣微启,呼吸加重,他捏紧了手里的手指,腿根绞在一起,被侵入的感觉却因此而愈发强烈。
抽送的动作加快,下方逐渐水渍泛滥,顺着幽闭的穴口向外流淌,沾湿了他的臀沟。
突然被碰到了一处位置,他过电般颤了下,在暗光中睁开了眼。
对方的动作没有停下,察觉到他的反应,便越发撩拨那处位置。晏南的手指被他捏得发了烫,可还是无法抵御从身体里泛起的情潮。他双手握住晏南的手,垂头埋在被间,压抑地低低喘息。
就在即将释放前,埋在甬道中的手指离开了他的身体,转而带着水痕扶住了他的腰。在他怔住时,一比手指粗了许多的硬物缓缓替上,顶开臀瓣,埋入了他的身体。
对方从身后贴着他,亲吻着他的后颈,缓速抽插。
“醒了吗,宝贝?”子都咬着他耳根问。
雪兰在他怀里点头。
子都掰过他的脸,吻在他唇上,吸吮着他的唇肉,下方有力地顶入深处,捅开湿热的甬道,在滑腻的水声中将他侵占得彻底。
那药物的确有效,即使雪兰不想,也感受到了难以克制的极大欢愉。
呼吸变得破碎,大脑像岩浆般融化,身上泛起了情色的红晕。被水光模糊的视线中,他看见了另一张床上平躺的人,安静而无声,像是对这里发生的一切毫无感知。
心中的委屈不知从何而起,他捏紧晏南的手腕,将对方从另一张床上拖向自己,逃似的去抓他,将他从床上翻过来面对自己,抱着他的脖颈投入了他怀中。
因为他的动作,嵌在身体里的物件滑了出去,发烫的腰胯也因此跟他分开。
雪兰眼睫泛了湿,越发埋向晏南怀里,手臂收紧抱着他的脖颈,膝盖顶在他腿前,将眼泪蹭在了他发冷的锁骨上。
赤裸的身体从身后重新贴上来,子都掐着他腰窝用力撞进去,加重的呼吸喷吐在耳畔。
情欲已攀上高峰,呻吟被困在嗓子眼,雪兰压抑地咬住晏南的锁骨,听见子都在他耳边低语 “放开他。”
脸埋在晏南颈根处摇头,雪兰越发勒紧了他,躲在他怀里,像是希望他会在此刻醒来救自己似的。
子都叼着他颈肉,手抚上乳粒,揉捏抠弄。雪兰以前从不会从这里感受到任何除疼以外的滋味,此刻却尝到了难以言喻的酥麻感。对方的动作有些粗暴,一下又一下带着惩罚意味送入他体内,将柔软的肠壁撑得无法回缩,可他却不感到疼,反而因此而激动得浑身战栗。
“宝贝,你想在他面前被我 射吗?”子都轻低地响在耳畔,却像震荡心灵的魔音。
身子僵住,手臂的力道松下,像只迷路的流浪猫,雪兰被身后的人翻过身抱回了床中。双腿被分开,腰身被钳住,对方压下吻住他,带着令人发颤的快感再次埋入他体内。
湿热的吻流连在颈根,雪兰流着眼泪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求他,“把他翻过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