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说什么……”
手肘隔着一层毛巾撑在冷硬的洗手台上,已经磨得发红。
雪兰脑子里是木的,根本无法思考。
“复述给我听。”
对方的要求越发困难。
光是保持现状就已经耗尽了力气,还要复述两天前发生的对话?
想是很难想起来,但编瞎话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问他是谁……他说……子都 啊!”
军官一下撞到了底,直捣在前列腺上,刺激得他浑身痉挛。
“继续。”
对方单手勾着他腰,撑住不让他滑下去,听不出情绪地命令他。
“我问他来干什么……他说找人……我说你找到了吗……他说找到了 ”
对方压了下来,卡着他下颌扭过他的脸,用力地吻住了他。舌头在口腔中翻搅水渍,舌根被吸得发麻,对方一言不发,沉默得凶狠。
嘴被吻得发痛,许久才被放开。
“然后呢?”
膨胀的性器深埋在他体内,对方没有动,腰胯紧贴着他的臀肉,等待他的回答。
雪兰深重地喘息,好一会才缓过劲来,摇着头说:“没有了,然后你就来了。”
他单手撑着洗手台,艰难地转身去看晏南。
对上那双压抑着情绪的灰眸,抬手伸过去,想去够对方的脸。
他是在示好。
察觉到他的意图,晏南俯下身,主动亲了他的手指,之后勾着他腿,没有完全拔出地引导他翻身,令他靠坐在了洗手台上。
晏南将他抱住了,几乎是捧在心口,低垂着头吻他,亲吻缱绻而轻柔,像在哄骄纵的公主殿下。
被这样温柔地亲吻着,雪兰很难介怀任何事,即使刚才对方有点粗暴,他也不打算借此要挟什么了。
这件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再次进入时,晏南的动作已变得像在讨好,忍耐着欲望缓缓进出,只为让他舒服而若有似无地撩拨着那私密的深处。
雪兰缺氧般攀着对方,在他耳畔软绵地小声哼哼。
晏南似乎很喜欢他这样,总是凑过去亲他。亲他的唇,也亲他的脸,一个个亲吻不断落下,疼惜而珍重,下方抽送的动作则淫糜热烈,带着与亲吻不同的强烈的占有意味。
这次释放后,雪兰已有些累了,把脸埋在晏南颈窝,抱着他磨蹭了会,便道:“不做了,去睡觉。”
对方缓声应了,又哄他道:“洗一下再睡,留在里面会生病。”
雪兰闭着眼不吭声,晏南便当他同意了,将他抱进浴缸,从头到脚给他洗了一遍,垂着眼睫摆弄他,动作耐心而细致。
当他洗完将雪兰抱出来擦干时,雪兰稍微睁开眼看他,带着调侃说了句,“看不出来你这么会伺候人,长官。”
“长官”两个字他说得慢吞,字音也拖长了,像含在舌间,正经的两个字硬是被他念出了情色感。
对方正跪在他面前给他擦脚和小腿,闻言“嗯”了声,起身将他连着毛巾抱起来,边走边在他前额浅浅亲了下,“我只对你这样,兰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