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兰一声不吭地绕去晏南身后抱住他，整个人埋在他身上，小小声说：“不许，杀了你。”

雪兰说话时，店家也在说：“你可以帮我录个宣传语音吗，我给你打五折。”

晏南安抚地揉了下雪兰的手，抬首对店家道：“抱歉，你认错人了。”

他将选出的三把手枪平放成一排，向后偏头叫雪兰，“宝贝，过来试试手感。”

雪兰默了会后放开他，走上前去拿起一把红黑配色的半自动手枪，没有什么感觉道：“这个就挺好的。”

店家虽然目露遗憾，但还是尽责介绍道：“这一款是柯尔公司出品的M1911型5.6mm半自动手枪，是由西塔德著名枪械大师宁博先生设计，精准度高，性能优越，安全系数高，某些方面性能比联邦军队用的N7系列还要好。”

雪兰不明所以，又拿起另外一把全自动冲锋手枪和转轮手枪分别试过。等店家介绍完了，他不确定地看向晏南，“好像都挺好的，要不买全自动的，适合我这种初学者。”

晏南摸了下他头发，“你不是初学者，你是枪械高手。”

晏南拿起半自动的那把递给他，“这把握着合适吗？你开两枪试试。”

枪里面没有子弹，雪兰拿上后自然地先拉了下枪膛，接着打开保险随便对着地面扣了两下扳机，转过去的时候对上了晏南温柔的目光，“看来不用怎么教你了。”

雪兰眨了下眼。

晏南对店家道：“M1911和TEC-DC9都要了，.45 ACP和9mm子弹各一千发，送到这个地址。”

晏南拿笔在便签纸上写了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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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让店家送枪和子弹去的地址是一间靶场。将雪兰带去靶场后，他跟雪兰说今天用M1911打完两百发就结束吃饭。

雪兰不明白地点了头。

晏南在雪兰面前将M1911拆了一遍装上，没怎么讲解雪兰便重复了他的动作，速度还很快。

当雪兰装好枪抬头看晏南时，晏南捧起他的脸吻了他。

雪兰放下枪就要抱晏南，晏南却很快退开了，在一旁对他说：“装弹射击试试。”

雪兰便再次照做，用主眼瞄准射击，开了三枪，第一发九环，第二发十环，第三发正中靶心。

他看了眼晏南，晏南没说话。他默默转过去继续开枪，把弹夹里的子弹打空了，每一发都正中靶心。

雪兰丢下枪又去抱晏南，抱着他的腰抬头看他。

晏南这回揽住了他，垂头亲了亲他的鼻尖，“兰兰比天才还天才。”可只亲了一下就放开了他，“继续，宝贝，把二百发打完我们去吃饭。”

雪兰把脸埋在他身上不动了。

晏南单手抚着他后腰，哄着问他，“怎么了？手疼吗，我看看。”

雪兰摇了下头，磨蹭了会后放开了他，默默回去戴上耳罩继续打子弹。

把子弹装入弹夹比较废时间，后来晏南便在旁边去帮他装备用弹夹。每次换弹夹还要附上一吻，不然雪兰就不干了，抱着他耍赖。

二百发全部打完。雪兰丢下枪挨去了晏南身前，把震酸了的手伸出来给他，小声道：“疼。”

目光落在那发红的手掌上，晏南没有说话。

以前雪兰练习时连续打一千发也不会抱怨一句，而在战场上用的步枪后坐力更大，动辄几百发，他也没说过会不舒服，现在只两百发手枪子弹就好像胳膊要断了，委委屈屈地喊疼。

看着此刻的他，晏南心里想的却是过去的他，整颗心脏揪在一起，静静沤着酸。

小心地将他手捧到嘴边，晏南闭上眼吻了它，将它轻轻按去了自己心口。看着雪兰的眼睛，他弯了下唇，“剩下的子弹都不打了，宝贝以后躲在我身后就好，什么都不用做，好不好？”

雪兰闻言却抽了手，“不要，我不想成为你的负累。”他抱住晏南的腰，“其实一点都不疼，我只是想你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