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没有温度,只是应付差事。打算一触及离,却在双唇相接时,被一把扣住了腰。军团长含住了他的唇肉,用牙齿轻磨着,用舌尖哄舔着,将朴素的一吻带出了无边情色。
半分钟后,晏南稍微退开,哑声哄道:“兰兰,张嘴。”
雪兰用手抵着他的胸口,低声问道:“长官,这是要求吗?”
看不出不快,雪兰只是简单地将问题抛了回去 他要强迫他吗?
别无选择,他只能道:“……不是。”
军团长垂了眼,又亲了亲那双唇,放开了对方,“去吧。”
一放开手,雪兰便脱离了他的怀抱,将他关在了门外。
-
当晚军团长带着球泡鱼缸和金鱼返家时,屋中寂静无声,好似家中无人。将球泡鱼缸放下后,晏南再次去了楼上,敲响了那扇闭紧的门。
一会后,门被拉开了,却只拉开了一条碰触不到对方的缝隙。
“我回来了。”晏南道。
“欢迎回家。”雪兰应付地说了句,就要关门。
晏南抬手撑住门,继续问道:“你吃晚饭了吗?”
“吃了。”
“吃了什么?”
“外卖。”
“我把你的金鱼带回来了,”军团长哄他似的,声音放得轻柔,“你想下楼看看吗?”
“不想,送你了,”雪兰道,“我不喜欢鱼。”
目光凝在对方脸上,心中叫嚣着喜欢,但他已用尽了话题,没有理由再撑着门不让对方关门。
见晏南不再开口,雪兰推了下门,“让一下,关门了。”
“......”
军团长垂了手,向后退了一步,“晚安,兰兰。”
没有得到回应,只一刹,门便在他眼前再次关上。
军团长有一瞬间的恍惚,在他眼前阖拢的这扇雕花门,令他想起了记忆中牢房的那扇白色钢门,也是这样沉重厚实,在他面前无可通融地关紧,将他锁在了一个没有希望的世界中。
-
日子不温不火地过着,雪兰将自己长时间地锁在房中,除了吃饭,晏南很少能见到他主动下楼。
见不到面,自然也没说过太多话。吃饭时偶尔说几句话,去敲门找他能再说几句,也就是这样了。
有时候夜里情绪太差,手表会突然震动,催促他去使用电击仪。从十几秒,到一分钟,日子一天天过去,电击所需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如今已需要接近半小时。
每次电击完,他都觉得大脑被烧焦了,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世界像碎片一样,怎么也再拼不起来。这样大概不健康,也许某一天身体会突然撑不住,但他却并不抵触使用这台仪器,不是因为军检所的要求,而是因为这样会帮助他不再去想隔壁屋子的那个人,浑噩地冲个澡,沾到枕头便会沉沉睡去。
不愿逼迫对方,便只能受着,等待着转机的到来。
-
如今时间已过去两个多月,进入了绵长的冬季。无论是什么季节,塞尼格斯的日子始终井然有序,作为人类联邦的枢纽,一成不变地高效运行着。
第一军团军团长的生活两点一线,与过去不同的是,他下班的时间提前了很多,处理完事情就会离开返家。节假日如果没有紧急军务,也不会再出现在军部。军团的兵士们纷纷猜测,军团长大概大婚将近了,才会这样繁忙而恋家。
整个秋天,塞尼格斯的娱乐新闻板块都在因军团长的桃色新闻而狂欢,然而进入冬日后,因对方连日低调的做派,娱乐新闻再挖不出任何值得关注的内容,焦点渐渐转移,开始不再集中在他的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