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惠竹继续说道,“不仅是这幢房子,二哥名下的铺面、车子以及所有保值的金子都要尽快变现。”让韩惠竹忧虑的是,即使卖了这些,资金仍旧有很大的缺口……

她说出这些话时,徐秋兰在低泣,“一定要这样吗?你二哥的事,哪有什么罪证确凿?比如周惠兰控诉你二哥的事,听起来像那么一回事又怎么样,他们没有证据,他们缺乏关键性的证据。为什么我们不能从这方面入手逼迫他们将你二哥放出来?那十年,冤案错案多了去了,难道公安就不会错吗?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散尽家财,还要低声下气地求人?”

听到这话,韩惠竹一愣,“……我想想,容我想想。”

徐秋兰焦急,想啥啊,有啥可犹豫的,他们家又不是没有对上过领导,当年的公社领导还不是被他们给弄下来了。

徐秋兰说的这事,是一件陈年旧事了。

叮咚叮咚,此时门铃被敲响。

门外有人来!意识到这点,韩永福等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起身。

此时的韩家人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韩惠竹揉着额头,“大哥,出去看看吧,能按铃的,应该不是那帮人。”

韩波出去,然后领回来一个风尘仆仆的人——钟国栋。

韩惠竹见到了钟国栋,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儿子,你终于回来了。”

“妈,情况很糟糕吗?”这么多年来,钟国栋第一次见到她这么憔悴。

韩惠竹点了点头,并不讳言,“很糟糕,刚才我和你外公他们商量着将你二舅舅名下的所有资产都变现了,来解决问题。或者都没办法解决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