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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男人又强行在闺房里待了片刻,才起身起来,“姑娘,我走了。”

倪裳撇开脸,不去看他。

每次听见他喊出“姑娘”二字,倪裳的脊梁骨立刻凉飕飕的。

姬慎景终于走了,倪裳吐了口浊气。

次日一早,倪裳醒来准备穿衣下榻时,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了一件事。

她的小衣不见了!

而她明明记得昨天晚上就脱了放在床榻上了。

昨夜唯有姬慎景来过她的屋子,还上过她的床。

倪裳气的赤着足,站在脚踏板上跺脚,“无耻!”

门外,康嬷嬷急了,“姑娘,您怎的了?!”

霓裳简直不敢想象,姬慎景拿她小衣作甚,酝酿了一下情绪,倪裳对着外间道:“我无事。”

真真是丧心病狂的圣僧!

都督府。

府门外守备森严,即便昨夜太子的人很想闯入都督府搜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经半宿医治,小和尚快要虚脱了,一走出屋子就朝着姬慎景哭诉,“师叔,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拿出了师门所有绝学,耗尽我一身精力,总算是救了那人一条命,但能不能苏醒,还得看日子。”

姬慎景点头,淡漠的神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屋内的人是他昨夜从皇家天牢救出来的族人,他这人仿佛天性薄凉,但又担了数年圣僧的头衔,究竟是善?还是无情?他自己也分不清。

姬慎景点头,淡淡应下,“嗯。”

小和尚,“……”没有其他表示?

他昨夜如此卖力,一顿好吃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