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裳明白一切,对着门扇道:“我知道了,马上就来!”
倪裳很诧异,姬慎景也不怕自己出卖了他,以他的武功,大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着。
“你、你先躲躲,我出去应付一下。”倪裳道。
寝房内的一切归置皆简单明了,根本没有能够容得下人躲藏的地方,倪裳心一急,“那、大殿下您先上床躲躲?”
上床……躲?
姬慎景摘下了脸色黑色面巾,幽眸微眯,“姑娘确定?”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还要想闹哪样?!
倪裳被逼着点头,“嗯。”
让男子上她的榻,怎么都有种“居心不良”的嫌疑。
外面官兵的躁动声更大,姬慎景见倪裳身上裹的严严实实,他几步走向床榻,撩开幔帐之前,对她道,“今晚姑娘之恩,我必会报答。”
这明明是极为寻常的话,可从姬慎景嘴里说出来,总好像已经变了味。
倪裳无暇与他计较,又拢了拢外裳,开门,下楼。
女儿家的床榻瞧着就是秀气。
幔帐内扑鼻而来淡淡的幽香,是她身上的味道,这味道早就侵入了姬慎景的骨血之中,他记得十分清楚。
榻上已换上凉席,绸缎薄衾如少女的肌肤般丝滑,姬慎景鬼使神差的躺下,他的手顺着凉席摩挲,指尖触碰到了一物。
有些熟悉。
当夜,他蒙着双眼给她解衣、穿衣时,便碰触过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