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便是大错已经铸成,他亦毫不后悔。甚至难以收回如决堤洪水的欲念。
披在身上的圣人皮囊被撕毁,露出他原始的、本能的意图。
黑暗中,大滴的汗珠自圣僧光洁的额头落下,他不是一个贪欲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利用倪裳排解他的“罪孽”。
抽身离开,一股极大的失落席卷而来,他没回头,又蒙上了双眼给倪裳收拾,等到他开门出去,西边天际已经隐现鱼肚白。
天要亮了。
晨风微凉,却是吹不散他的浮躁。
拔剑出窍,姬慎景在院中挥洒他过剩的精力。
这一夜,都督府的后院没有旁人。
小和尚心中有愧。
他昨夜临睡之前,辗转反侧的
了稍许,于是天还没亮,就起榻亲自熬大补药。
倪裳体内的毒的确需要与男子欢好,但并非是七次,万一师叔一夜之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就真的是罪过了!
也不晓得师叔怎么样了?
小和尚端着大补汤,一路愧疚的想着,若是师叔这回元气大伤,他定竭力给师叔补回来。
见到姬慎景时,他又恢复了那个冷漠无温的高僧模样,身上有淡淡的皂角气味,还有丝丝凉意,大约是刚刚用了凉水冲过澡的缘故。
小和尚面不改色,心不跳,见师叔一袭月白色长袍,俊美无俦的脸毫无表情,宛若昨夜之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可俊脸下面的修长脖颈处,有两道分外明显的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