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裳虽然少言寡语,但很聪明。
宋司年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就知道是婚事出了问题。
宋家在朝中地位数一数二,宋司年又是皇后娘娘亲侄儿,而她这个长信侯府的养女,根本高攀不上宋家的门庭。
见她沉默,宋司年心头一紧,生怕被倪裳看出了什么,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倪裳的手腕,放了一只细颈小瓷瓶在她掌心,“回去之后记得涂药。”
倪裳身子一僵,两人虽自幼订婚,但从未有过亲密。
她要抽回自己的手,可宋司年似乎不想放,“裳儿,你也要信我,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信我!”
倪裳感觉不妙,又抽了抽自己的手。
宋司年一想到皇后今日那番话,好像是失控了,将倪裳的手又握了握,道:“裳儿,我一定会娶你!”
见倪裳欲要挣扎,他才放开了她,掌中柔软消失,他顿觉失落,“裳儿,我、我方才……失态了。”
倪裳也喜欢宋司年,最起码,她以为自己是喜欢他的。
毕竟,放眼京城,已经找不出比宋司年还要出类拔萃的男子。
可方才被宋司年抓着手,她浑身不自在,倪裳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一回事,“若无他事,我先回去了,七公主还等着打叶子牌。”
她转身离开,宋司年眉头蹙的更紧。
他喜欢的姑娘,明显并没有同样喜欢他。
宋司年默了默,抬手嗅了嗅掌心幽香,迈步离开。
这时,长廊下的一对白袍僧人才徐徐走来,小和尚连连叹气,“师叔,您若心里头难受就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