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命一坐在假山上,与二三好友烹茶论道,颇为逍遥自在。
不过,门下带来的坏消息,让这位老人家心情不太美好。
“刘放晴也去了停泊场?还撞个正着?费里被她请去放晴园做客?”李命一拈着自己雪白的长须,一时无语。
“李大哥,你这又是何苦?为了这点虚无缥缈的事情鬼鬼祟祟,实在有些丢脸。”
坐在李命一下首的是一位秃顶老者,身形雄壮如山,虽然须发皆白,可依然根根竖立,年轻时定然是一副猛将相貌。
铁单老人和李命一认识超过八十年,当年还是老对手,不过到了这个岁数,反而变成朋友了。
“是啊,李叔,为了这点事何必呢?我去做个中人,把费兄赎回来便是,想来她会卖我一个面子。”
称李命一为李叔的男子姓候,虽然外表看起来不过是五十多岁,但其实已经七十出头了——到了武道大师这种境界,气血拿捏精准,除了天鹤门这群一心长生的老头之外,其他人想要保持比较年轻的样子并不难。
“对啊,让小侯去说合一下,大不了我也去走一趟,。”秃顶老者说道。
李命一有些意动。
洪沉语是他主持事务的得力弟子,但是费里却是能够撑起天鹤门门面的弟子,这两个人一内一外缺一不可。
“不过李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可不是捕风捉影的人。”候风问道。
两人已经知道李命一和刘放晴结怨的经过,关键在于那个名叫高寒的年轻人据说是刘放晴的小师弟。
在结怨之前,李命一并不知道高寒的身份;在结怨之后,也没有伤到高寒,倒是派去的费里被刘放晴抓走了。
所以这场恩怨排解起来并不困难,顶多折损些面子罢了。
“唉,这事说来复杂,不过简单的说,和神明有关。”李命一叹息一声,伸手指了指西边——那个方向,是云天帝朝皇室所居,也是五楼十二城之首,承天楼所在之地:“若不是这个消息从王族中得来,我也不信啊。”
云天帝朝的王族是帝室分支,他们了解许多皇室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