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东沉声恫吓:“你再不让我给你包扎,我就把你捆起来。”

解意不理他,继续拼命推拒,欲挣开他的掌握。

鲜红的血滴随着他的动作四处飞洒,墙上、地板上、c黄单上、两人的身上,到处都沾满了令人心惊的鲜血。

林思东又急又气又心疼,最后只得将他按到c黄上,用身体压住他,这才能够捉住他受伤的手。

解意不再挣扎。两天一夜未眠,又一直在奔波劳累,再被林思东折腾,体力脑力的双重透支终于征服了他。他倒在c黄上,沉沉睡去。

林思东仔细地察看了他的伤口,确认里面没有留存玻璃渣,方给他用双氧水消毒,再洒上云南白药的药粉,然后用消毒纱布替他包扎好。

收拾停当,他才松了口气,趴到解意身边,端详着他惨白至微微泛青的脸。

他怜惜地轻轻吻着那仍在沁出冷汗的额与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的双眼,最后到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没有血色的嘴唇。

抬眼看着他沉睡中无意间流露出的哀伤与痛苦,林思东那颗刚硬的心悸动不已。

这个标致的冷傲的人虽然夜夜睡在自己身旁,可感觉上却离自己那么遥远。他的心门一直紧闭,从来没有打开过。

醒来时他是那么坚毅,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显得这般脆弱,如盛放至即将凋零的鲜花,一缕寒夜里的微风都可能使它轻悄地萎落。

他躺下来,将昏睡的人搂入怀中,希冀着自己灼热的身体会温暖他冰冷的肌肤。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林思东似乎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响。他努力睁开眼睛,侧耳细听。他的手机扔在外面的起居室里,一直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