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些朋友都很喜欢他的人品性格,不疑有他,立刻答应帮忙打听。
很快,消息便反馈回来了,态度都很轻松,说这次抓的人都是涉嫌赌博,虽然是大案,在刑法上却不算严重。
许幽稍稍放了点心,随即小心翼翼地打听往外捞人的可能。这次,这些人却都劝他置身事外。这个案子是在公安部挂了号的,谁都保不了。反正赌博罪的最高刑期也不过三年,如果认罪态度好,还判不了三年。他们都劝他在这个阶段就不要往外捞了,等判了刑再说吧。
许幽不敢深说,唯唯诺诺地答应着,道了谢,便挂了电话。
想了半天,他觉得目前的形势似乎并不要紧,还是等晚上与白啸风和陈三直接联系上,问清楚他们的情况,再决定下一步的计划。
这一天,许幽过得十分漫长。为避免失态,他索性靠在玻璃屋中的躺椅里,打开电视,眼睛看着屏幕,脑中却在胡思乱想。
田野究竟是什么身份?到底是不是警方卧底?如果不是,当然最好,如果是呢?他实在不敢再往下想了。
警方认定的白啸风的罪名是不是只有赌博?如果是,那当然最容易想办法化解,如果不是,实际上却是很严重的罪名呢?他又想不下去了。
道上对卧底一向是格杀勿论的,而法律对杀人、重伤害等罪行也同样处罚严厉。他想了很久,无论是白啸风还是田野,他都不能让他们死。
虽然白啸风和陈三对田野的怀疑并未证实,可许幽现在的心就已经被劈成了两半,疼得他无法呼吸。
他茫然地看向窗外的天空,心里涌起了深深的厌倦感。他实在对这一切疲倦极了,很想扔下一切,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承受那么多的折磨,肩负那么大的责任了。
晚上,许幽安排王晓舟到客房去睡,自己又来到玻璃屋躺下,随着携带着王晓舟带来的那个手机。
到午夜十一点时,他的手机屏幕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