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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驰今天有课,在家的是孙爱华。

孙爱华听到了门铃响了,打开门就看到了眼眶发红的外孙女。

沈锦书过来之前,孙爱华就接到了宁蓁蓁的电话,简单听她说了沈锦书要提高额度的事。

宁蓁蓁在电话里抱怨着说道,“以前也没送过这么贵的礼物,怎么这次就非要闹着送几十万的手表?我觉得就是那个周洲撺掇的,您等会看吧,估计她还要过去找您和爸,我可说好了啊,这个口子不能开,每年都出几十万给郑成建买礼物,咱们家不能出这个钱,我不出,您和爸也不能一看到哭就心软,钱不能给。”

“你怎么又扯到周洲了。”孙爱华当时在电话里说道,“偏见太深。”

埋怨了女儿对周洲的偏见,孙爱华说起了给郑成建买礼物的事,“郑成建要还是你老公,别说是几十万买块表,买个房都行,现在他是你前夫,又有老婆了,他是的父亲不错,但是孝顺是今后要做的事,我们再给钱没道理。在你眼中,你爸妈就是送财童子?”

宁蓁蓁当时在电话里就笑了,“行,我就怕一哭,您就心软,有底线就行。”

挂断了电话,孙爱华一直在想周洲的事。

那天宁蓁蓁从a国回来,当时周洲也在场,转眼等到沈锦书和周洲离开了,就翻脸说不喜欢那个周洲。

这件事让孙爱华发愁,要是外孙女总是提到周洲怎么办。

结果让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出现了,自从那次见过面以后,外孙女儿直接沉浸在和周洲的恋爱中,根本就不怎么过来,过来了见到他们两个,叽叽喳喳口里说得是周洲,偶尔试探性地询问,“你知道你妈在忙什么吗?”

沈锦书只是随意说道,“还不是腾达的那些事,她总是把事业看得太重了。”

孙爱华就算是支持自由恋爱,到了现在也琢磨出来有些不太对。周洲好像占据了外孙女儿所有的心神,让她连对亲人都少了关心。

现在满脑子,都是宁蓁蓁的那句话,以前也没送过这么贵的礼物,怎么这次就非要闹着送几十万的手表?我觉得就是那个周洲撺掇的。

郑成建也不是整寿,以前送礼物也都价格不贵,怎么这次忽然就要开百万额度了?

郑成建肯定不会开这个口,郑成建的父母也是,这事仔细分析起来,还真的只有周洲,或者是沈锦书的好友,同龄人才有可能有这个提议,郑家人要是直接说,就有点太不要脸了。

孙爱华当时驳斥了宁蓁蓁,让女儿不要有偏见,但是这会儿心里一直犯嘀咕,等到看到了外孙女红着眼眶,又想到了女儿的话,您和爸也不能一看到哭就心软,钱不能给。

“外婆。”沈锦书的声音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哎呦,怎么了?”孙爱华连忙走了上去,用干燥的手掌擦了外孙女儿的眼泪。

“我讨厌妈妈。”孙爱华的心里头咯噔了一下,然后拉着沈锦书到沙发上,递给她纸巾擦拭眼泪,然后询问起来宁蓁蓁做了什么。

听着沈锦书断断续续的话,孙爱华的心中复杂,果然是那个手表的事。

让前妻给前夫出手表钱?就算是女儿有钱,也不是这样来的。谁家钱也不是大风飘过来的,只是一个普通生日,就要几十万的礼物,以前也没这样啊。

“啊。”孙爱华谨慎用词,“你爸过生日也不是整数,你妈又刚在京都落脚,要不这次就先算了?”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沈锦书一下就跳了起来,她的眼里有些心碎的不可思议,“外婆你怎么也这样啊,我都说好了要送礼物的,忽然改了,算什么啊。”

孙爱华哄着沈锦书,“你妈当时估计在气头上,所以说话不太好听,但是你想想啊,你找你妈要钱,给你爸买礼物,还买那么贵的,这也不像话啊……”

“我妈那么多钱,出钱买块儿手表都不干?!”沈锦书愤愤地说道。

孙爱华心里头一紧,反省了一下自己和丈夫,是不是手太松了,让外孙女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以前外孙女儿是很大方,但是也很有原则,没有这么手松的情况啊。

“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你妈和你爸离婚了,你有心孝顺你爸,这是你的孝心。你妈不愿意出钱,也是常理之中。”

沈锦书还是委委屈屈的,“可是也没花多少钱,我妈一个包有时候都这个价格了。”

“主要是才折腾了腾达,你妈手里可能有点紧,她也给我说过,京都寸土寸金,鼎华的租金不便宜,交押金,置办办公用具,还有新招录了不少人,另外手里的美悦要做一个大i,投入不少,最后还收购了一家公司,我记得叫做飞仕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