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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想过,自己先前毫无选择的余地,被从亲生父母那里抱走,做了侯府的尴尬世子,还时常有人旁敲侧击,提醒他不要忘记真正的身份。

唯一的选择,就是在落水了之后,主动同祖母开口,求娶了柳氏,才有了现在的日子。

好像是曾经的苦都是为了现在的甜,清晨的一个吻,就让人悸动不已。

还有从侯府的公账里变相扣钱,也有了第一桩的用处,就是用在两个放出府的侯爷姨娘身上。

两人只说了一会儿姨娘的事,宁蓁蓁无意之中提到了,两人今后可再嫁,这让谢谨之心中一动。

他的妻子见识不浅,思维也不拘泥,甚至让他想到,若是他有一日负了她,她也会毫不犹豫离开。

心中隐隐明白了为什么坦白自己身世那一夜,为什么会有一种她会飘然离去的感觉。

她确实可以轻巧脱身,满京都知道,她与好几位武将之妻交好,与大长公主更是莫逆之交。

武将本就不像是文臣,会在意女子的清白,倘若她和离或者被休,只怕刚传出消息,那帮妇人就可以做出一个花名册,供妻子选择。

这种危机感让谢谨之把怀中的人抱住的更紧一些,若是不负,她也会在他怀中长久停驻。

接着,两人又说起了宁蓁蓁经营的药铺。

行医之人万万容忍不了用不合适炮制的药材,这行医治病是她的老本行,就把从侯府里抠出来的银子用在药堂上。

那些银子本就够开一个小药铺,是大长公主随意入了干股,壕气冲天表示,要做产业,就做大的。于是这杏春堂就在京都里悄然开了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