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将亮未亮,有如混沌初开时的灰暗与朦胧。他们这一觉竟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凌晨。
苏榕火速下床穿好鞋子,并且发现那件被虞秋北无情扔下床的t恤正皱巴巴地躺在角落里,而虞秋北现在身上换了一件尺码十分合适的干净短袖。
“你的衣服哪里找的?”苏榕好奇地问。
虞秋北指了指衣柜说:“这个女生衣柜里还有几件码数比较大的衣服,你要换吗?”
苏榕想换,但走廊上脚步声急促,还隐约可闻另外几人焦急的讨论声,他只能摇头道:“算了不耽误时间了,还是先找宣蔚然吧。”
他把门打开,秦念正在走廊不远处哭哭啼啼。现在只剩下她和宣蔚然两个女生,所以尽管闹了矛盾她们也还是只能共睡一间房。秦念说自己昨天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当时宣蔚然也躺在床上,但早上她刚一睁眼就发现宿舍门开着,而对面床铺上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宣蔚然的影子。
她在这头说着,虞秋北边听边在她们房间门口看了一眼,撑着门框回头问她:“哪张是宣蔚然的床?”
“就、就进门左边那张。”
虞秋北说:“那不用担心了,她是自己走的。”
本来其他人还推测宣蔚然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抓走了,一听他得出这个结论,当即疑惑地问为什么。
“她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被抓走还有时间叠被子?”
虞秋北边说边走进了这间宿舍,在宣蔚然的桌上扫了几眼,看见一支黑色签字笔笔头正对着桌旁的抽屉,他把抽屉拉开一看,里面静静躺着一个白纸叠成的信封,上面写着:虞秋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