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北忍着没笑,赶紧扭过头不看他,右手捡起掉落在旁的水果刀,对着舌根就要割下去。
“不不不!”梁婧喉咙里爆发出刺耳的尖叫,仿佛是将死之人最后的挣扎。
可惜虞秋北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他看准位置,手起刀落,却只在舌根处割出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看来这根舌头比他想象的要硬一点。
游邈看了看虞秋北猪肝色的左手,说要不他来割吧。
虞秋北却说不用,低下头专心地顺着刚才那个小口一点点往下割。不看他的手只看他的表情,很容易让人误以为他在做什么精密实验。
游邈被梁婧的尖叫吼得太阳穴直跳,然而距离更近的虞秋北好像完全没有被打扰,仍旧十分专注。
刀口越来越深,梁婧的声音也越来越弱。苏榕身体下的这截舌头终于失去了活力,一动不动地任由他压着。
“好了。”
虞秋北左手甩开断舌,刚把这两字说完,断裂的伤口处突然喷出一大股腥臭的血液,仿佛他刚才割的不是舌头,是颈动脉。
虞秋北躲闪不及,半张脸连带着上半身都瞬间被喷满了暗红色的鲜血。
游邈本来想笑话他,但有那么一个恍惚的时刻,鲜血放大了他身上的戾气,游邈以为自己看见了来自地狱的修罗。
他眨了眨眼,感觉应该是他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