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这笨手笨脚的,会长你骂我吧,你骂了我我心里还好受点。”

苏榕改变策略,以退为进,看似自责不已地让虞秋北骂他,实则堵了虞秋北的嘴让他更不好真的责怪他。

果然虞秋北吃了个哑巴亏,嘴巴徒劳地张开又闭上,最终无话可说,乖乖地自己摸出纸巾往脸上一遮。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护草使者宣蔚然怎么忍心看虞秋北受罪,责备地看了一眼苏榕,心疼地说:“秋北我来帮你吧。”

虞秋北破天荒地露出了不耐烦的口吻:“都别说了,我自己来。”

苏榕乐得不说话,规规矩矩地双手捂嘴,表示自己就蹲着,不干别的。虞秋北深呼吸一口后再次蹲下,直接就着被苏榕扔下去的纸巾把坑底大兄弟的下半张脸擦干净了。

苏榕抽出一只手疯狂给他比大拇指,意思是厉害厉害。虞秋北受不了地刨开他挡住视线的手,开始和这个鬼搭话:“你……这位兄弟你想说什么可以说了。”

该鬼眼珠浑浊,紧紧地盯着他们俩,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下一秒他缓缓张开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地喊道:“救、救救我……”

救你?你不是鬼吗还轮得到我们来救?苏榕不太明白地追问:“大兄弟,为什么要我们救你?你怎么了?”

虞秋北则是若有所思地抬头看了一圈这间厕所,担心这里有什么别的危险。

这个鬼嘴唇嚅动,竟流下两行眼泪,一个三四十岁的大男人此刻脆弱地像个孩子。苏榕还以为他会说点什么吓人的东西,结果他吐出的下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傻眼了。

“呜呜呜我以前藏在这里都好好的,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就出去,结果有天不知道是我长胖了还是姿势不对,卡在这里怎么都动不了,就这样活生生溺死了……”

哭着哭着,他还补了一句:“我真是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