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榕微微一笑,他怎么能让虞秋北一个人抗下所有呢。
他当即往前迈出一步,有样学样地拿出一张纸巾说:“会长,我陪你一起!”
虞秋北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可能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还愣了愣神:“不、不必了,我一个人就能处理。”
“那怎么行。会长你就别和我客气了!”
苏榕不由分说地先一步挤进隔间,不给虞秋北拒绝的机会。虞秋北在隔间外定定地站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跟着进来。
老厕所的隔间也很窄,硬生生挤进两个人十分不容易。苏榕和虞秋北只能肩膀挨着肩膀蹲在靠门这侧,同时都紧紧地按住了手中的纸巾。
然而这股恶心的味道还是能透过纸巾的遮掩直往他们鼻孔里冲。苏榕曾经和一个养猫的人合租过,他敢说最新鲜的猫屎都要比这香百倍。
坑里那个鬼还保持着苏榕一开始看见他时的样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坑底。刚才苏榕没时间细看,现在强忍着不适倒也能勉强从那一堆污秽中分辨出这个鬼的姿势,是一个非常奇怪的肩膀蜷缩紧贴坑壁、两手在肚子上交叉后手掌插进了裤子兜里的姿势。
一般的茅坑是不可能供一个成年男性正面朝上躺下的。而这个鬼身材明显比普通男人瘦弱,可能正是因为身形矮小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伏在茅坑底下偷窥吧。
虞秋北开口想尝试和鬼对话,但一张口就不由自主轻轻地呕了一声。苏榕立刻装作关心地拍了一掌他的背:“会长你没事吧!”
他们蹲的地方本来就只有窄窄的一条道,虞秋北又毫无防备,这一掌差点把他拍到沟里去。虞秋北紧急找回平衡,转头看向他,万年不变的眼神里竟带了一点愠怒。